连队,在我,汩汩思念

更新时间:2024-02-16 点赞:17555 浏览:80610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淡忘的事情已经永远地淡忘了,而有些事情将永远不会淡忘。
42年前,我是连队团支部的一名战士副书记。在我看来,“职务”与我生命的厚重,远它高人一等,它把我与副指导员、连队团支部书记王建善密切地联系在了一起。大比武那年的一次团代会,让我着实经受了一次炼狱般的煎熬。春天,我和他用手拂弄着北方刚刚抽出嫩芽的柳条,以大山峻岭之中来到灯红酒绿的哈尔滨。能参加这样规模的大会是我生命次,兴奋和激动,我陶醉在幸福之中。,一天的全感受议,却让我倍受折磨和难耐。会议中,临时决定要连当天上午在大会上表态发言。副指导员神色紧张地告诉我赶紧写发言稿。他的话一说完,我木然了好一会。意觉熟稔的东西,一时间竟浮光掠影。我瞅着他手腕的秒针跳个不停,耳畔麦克风的音频似乎正在。我头脑一片空白,心荒漠显出了某种思维的迟钝,构架的苍白透出了功力的。他微笑着用力按住我的脊背,我体内充满了滚烫的热流,好在终于走笔成篇。发言的时间到了,他手持稿子自信地向台上走去,而我的额头却渗出本该属于季节应能渗出的滴滴汗珠。就紧迫而言,谁能说场景比不上训练场的战马赳赳和刚烈地厮杀。
我敬慕他,他能向战士们直诉胸怀。他曾在连队军人大会上说,他的媳妇在江南农村,长得不漂亮,但她心灵很美,所以他喜欢她;我欣赏他,在星期天他和那些有特殊兴趣的战士,一同走很远的路,到荆棘丛生的泡子旁,挽起裤管一同下到水中抓鱼,弄得身上、脸上水和泥巴。他和战士们都笑得那样开心、那么灿烂;我钦佩他,在其他连里的干部因故长时间不在岗的情况下,他人不知疲倦地以超乎寻常的想象,主持了连队的全方位工作……在他的感召下,我曾在连史的编撰中做了大量的文字工作,也曾和他为活跃连队的文化生活献出了某种刻意。
否认,我有时很难做到正确地审视。一次,班一名战士外出超过归队时间,按我的信念理由我会处理好的,但却事与愿违。事后,副指导员批评我不会做工作。我很委屈、很难受。就寝号过后,我心绪郁闷地躺在了床上。熄灯号前,他特意来到宿舍,借巡视情况来观察我的情绪变化。当我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后,立马闭眼装睡。他轻轻地走到我的床头。那一刻,我分明听到了他在我脸部上方的喘息声和旁边战士轻微的嘻嘻声;那一刻,凭直觉他欲言,很痛惜、很无奈;那一刻,很沉默,谁都说话。就那么一瞬,委屈、受宠、激动交织在我心中,心头一动,泪水夺眶而出……他像兄长那样关心和爱护着我,永远也挥之不去。
后来,我调到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警卫连。不久,副指导员王建善到另连队当指导员。两年后,他去了师农场。再后来,他又调到了嫩江地区的九三农场任副政委。以此我与他天各一方,断绝了联系。终于有人向我传递了他的有关情况,在忐忑不安中拨通了他家的电话,他却不在家。他的家人告诉我时下他和夫人正在瑞士探亲。原来副指导员的大女儿、女婿均是联合国的工作人员,常住日内瓦。不久,他以国外归来,当电话那端传来熟悉而久违的湖北普通话时,真的像在梦中。我问他想不想我,他说的感情是终生不会淡忘的。一下子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年代。
年(1999年),他告诉我要回湖北老家仙桃探亲。其夫人身体不好,不便在邯停留,要我到北京和他见上。当我心急如焚地赶到北京,站在北京站的出站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目不转睛地寻望着。,谁想当他出现在我视线里的那一刻,一下子我却了那份激动。他仍旧是我记忆那种短发,但却白的思议,连那浓浓的、长长的眉毛也染上了白色,自然了当年的英俊和帅气。不知怎的,那时我心中居然莫名其妙地生出怜悯之情。一阵苍凉和悲叹过后,我似乎一下子才知道了岁月竟是那样的残酷之极。
60多岁的人,个子又不高,在肩上吃力地背着一大箱特意为我买来的黑龙江的名牌奶粉。我心中一阵阵作痛,表述出完整的语言。好在我及时地调整了的情绪,很快了“东道主”的角色。中,我与他手握手站在广场,闪光灯前,像电影里的幻化镜头一样,神奇般地完成了以青年到老年的转换。
北京两日,情切切雨濛濛。雨伞下漫步天安门广场,纵情长安大街,畅行在王府井。,一同乘车南下。车至邯郸已是深夜,秋风瑟瑟,在昏暗寂静的站台上,俩拥抱着,再一次用“心”交流。他到底还是又离我而去了,望着那夜幕中渐渐远去的列车,心中不免涌出阵阵酸楚。曲终人散,周而复始,人总是在不断地搅动着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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