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诵读“诵读”、“涵泳”释义

更新时间:2024-04-18 点赞:8508 浏览:32659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 本文意在梳理“诵读”、“涵泳”这两种传统教学方法的发展流脉,澄清二者的内涵,以利于语文教师达成对二者内在科学性的准确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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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读 涵泳 释义
“诵读”、“涵泳”本是古诗文教学的传统方法,各有其发展的流脉。本文意在澄清二者的内涵,准确地理解其内在的科学性,以利于中小学语文教师兼用这两种传统的阅读教学方法,达成古诗文的有效教学。

一、诵读的含义

欲考“诵读”之义,自然要从“诵”字说起。按《说文解字》,“诵”字“从言,甬声”。而从“甬”得声的字又多有“跳动”之义。如“踊”就有跳跃的意思,而“涌”则是指水在跳跃,于是古人就把声音的抑扬顿挫称之为“诵”。今《新华字典》即沿此解,将“诵”字释为“用有高低抑扬的腔调念”。
按《辞源》,“诵”是指“朗读”,《周礼·大司乐》:“以乐语教国子,兴、道、讽、诵、言、语。”东汉郑玄注为:“倍文曰讽,以声节之曰诵。”在此“讽”“诵”互训,“讽”指背读,而“诵”则是指依照书本抑扬顿挫的念读。熟练念读的结果就是能够背记,故秦汉以后“诵”即引申为“背文”,而与之互训的“讽”字则专作“讽谏”之用了。
对于“诵读”,《辞源》解为“念,熟读”,《史记·留侯世家》:“旦日视其书,乃太公兵法也。良因异之,常习诵读之。”《三国志·吴·阚泽传》:“常为人佣书,以供纸笔,所写既毕,诵读亦遍。”《教育大辞典》(1999·上海教育出版社)则解为“文言文教学的传统方法之一。让学生高声朗读作品,熟读成诵,在反复朗读中正音读,识文字,通义训,明文法,察语气,辨词采,理解作品的思想内容和写作特点,培养语感,达到顺于口,熟于心,得心应手”。这里的诵读就是“反复朗读”,“熟读成诵”。《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解读》(2002·湖北教育出版社)一书中将其理解为“反复朗读,自然成诵,尤其适宜与抒情诗文、文言文等声情并茂的作品。诵读比简单的朗读更有助于从作品的声律入手,体会其丰富的内涵和情感,又不像朗诵那样具有表演性”。
按《教育大词典》对“诗歌教学”条目的解释,“反复朗读”也是诗歌教学的主要方法,可见诵读的对象可为文言文,也可为诗歌。《现代汉语词典》将其解为“念(诗文)”,可为一证。按《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在义务教育第一阶段(1—2学段),诵读的对象为儿歌、童谣和浅近的古诗。在以后各阶段,诵读对象为优秀诗文。按高中语文新课标,“优秀古代散文和诗词曲作品”皆可诵读。可见诵读之法更适用于“古诗文”的学习,所谓“韩如潮,苏如海,柳如泉,欧如澜”的感受,非诵读概莫能得。但对此教师不必拘泥太甚,以为只有“古诗文”才可诵读,其实对于那些深有韵致的现当代诗文亦可诵读。
为进一步澄清诵读之义,现将其与“朗读”、“背诵”做比较如下:

1.诵读与朗读

对于二者关系,长期以来众说不一。有学者认为诵读等同于朗读,按《教育大辞典》,朗读就是“通过视觉、听觉和思维活动,将文字符号转变为有声言语的读书方法,即出声的阅读。中国传统的读书方法。原称诵读或诵念。”有学者认为诵读应从属于朗读法,如黄仲苏先生在其《朗读法》(开明版)一书中就把诵读视为“朗读腔调”四大类分法(诵读、吟读、咏读、讲读)之一类。也有学者认为诵读不同于朗读,如朱自清先生就认为诵读虽是出声“念读”文本,但应排除朗读的表演性。
笔者认为诵读即“反复朗读,熟读成诵”。诵读与朗读在外延上并非彼此冲突而是相互包容。广义地理解,诵读即为朗读,此时的朗读当与“默读”相对,背诵、吟诵、唱读等一切出声的“念读”皆为诵读。狭义地理解,朗读是诵读的基础,诵读是朗读的反复,同时二者在内涵上又各有侧重,朗读侧重于传达感情,诵读侧重于反复玩味。从特征上看,朗读不但要有声而且要有情,诵读既为朗读的反复,虽可在一定程度上减弱朗读的表演性,更应在反复中以“近情”“达情”“传情”为本,否则“反复”就毫无意义可言。

2.诵读与背诵

按《教育大辞典》,“背诵”就是“通过反复诵读熟记课文,不看原文而能诵念的读书法”。诵读与背诵都有规范学生语言的功能,但二者又有一定的差别。背诵时可以朗读也可以默读,其主要目的在于积累知识,发展记忆力。与之相比,诵读虽然强调要“熟读成诵”,但主要目的尚不在于背记,而在于感受作品的意境和形象,获得情感的体验、心灵的共鸣和精神的陶冶。诵读的要义,在于朱熹所倡导的“得他滋味”。如果误把诵读当做是背诵,那么诵读自身的审美功能即无从发挥,它的人文意蕴也就严重失落了。

二、涵泳的含义

《辞源》解为“深入体会”,《朱子语类五·性理二》:“此语或中或否,皆出臆度,要之未可遽论,且涵泳玩索,久之当自有见。”
除朱熹以外,宋朝学者陆象山亦曾有言:“学者读书,先于易晓处,况涵熟复,切己致思,则他难晓处,涣然冰释矣,若先看难晓处,终不能达,举一学者诗云,读书切戒在慌忙,涵泳工夫兴味长,未晓莫妨权放过,切身须要急思量,自家主宰长精健,逐外精神徒损伤。”清代的崔学古也认为:“凡读文亦可略仿读书法探出数篇,篇只求明,不先求熟。明则自然亦熟,明后复讲完篇。或正在读时提一句,责令自讲。讲后再读,熟后再温,得趣全在涵泳。”这里的“涵泳”都有熟读浅颂,咀嚼玩味之义。
而对涵泳所做的最生动形象的诠释,当推清朝曾国藩之语:“涵泳二字,最不易识,余尝以意测之曰:涵者,如春雨之润花,如清渠之溉稻。雨之润花,过小则难透,过大则离披,适中则涵濡而滋液。清渠之溉稻,过小则枯槁,过多则伤痨,适中则涵养而勃兴。泳者,如鱼之游水,如人之濯足。程子谓鱼跃于渊,活泼泼也;庄子言濠梁观鱼,安知非乐?此鱼水之快也。左太冲有‘濯足万里流’之句,苏子瞻有夜卧濯足诗,有浴罢诗,亦人性乐水者之一快也。善读书者,须视书为水,而视此心如花、如稻、如鱼、如濯足,则涵泳二字,庶可得之于意言之表。”
笔者认为,所谓涵泳就是诵读时的一种“有所思”的心态,它在心理过程上因诵读而起,与诵读相伴,随诵读深入。它强调的是诵读时读者主体意识的参与,一方面应神入文,文入心,身临其境,另一方面应不疾不徐,不温不火,思路活泼,心情愉悦。反复玩味,投身其中而不沉溺;深入精思,细心体验却又不钻死角,这正是涵泳的佳境。当代学者李维鼎在《语文言意论》一书中将涵泳理解为“读者从容、循序以求的心态,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由实而虚的阅读路径与深潜统观、浃洽玩心、穿透贯通的自得境界的统一”,此解甚当。
“诵读”与“涵泳”兼用,就获得了一种目口耳脑并用、“读”“思”结合、主体意识积极参与的读书方法,运用这一方法将有助于体感知诗文,丰富情感体验,提升审美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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