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也说马说,我也说

更新时间:2024-03-11 点赞:17713 浏览:80776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下午写字时写到李白的《将进酒》,停下笔来突然想到了在镇安中学听过的一节语文课。倪老师大概是偶遇李青莲,提了一下脍炙人口的“床前明月光”之“床”,顺便问了一下此处之“床”作何解。问题提罢,我心想,学生的答案无非是这几种说法:基础差一点的,会把现在的睡床搬出来;好一点的,也许就能指出这是当时李白房里的坐具,因为他们刚刚学过《孔雀东南飞》的“捶床便大怒”,这种迁移能力相信我们奥赛班的学生还是有的;再好一点的,也许就能准确指出“井栏”这一至少是我心目中的正确答案。
关于这个“床”的说法确实不少,但我脑中当时立刻浮现的也就这几种了。然而,当学生开始发言时,我听到的却出乎预料,几位学生脱口而出的“马扎”在一片各抒己见的嘈杂声中显得格外清楚。可能此时倪老师的心情也颇为诧异,他问:“谁告诉你们的?”这几位学生更兴奋了,自信地推出了自己的“幕后师傅”——马未都。
接下来我是百味陈杂。一方面我为学生感到高兴,他们没有被接踵而来的考试湮没了关注课外知识的兴趣,看电视也不忘获取知识,并且能够马上在课堂提出与教师进行交流,学以致用,这是令人欣慰的现象。相信没有一个教师会希望在他的课堂上永远只有一种声音。
要说这个“床”,说法历来不一。小学老师告诉我月光洒在李白的睡床上,我深信不疑;后来初中老师为我纠错,说那是室内的坐具,我心下大谢老师;直到高中才为其正名,原来井栏是也。马先生的“马扎说”我是第一次听说。费尽千辛万苦把它从马先生的博客里挖了出来,这里也附一下:
李白的二十字小诗《静夜思》原本朴实无华,平易近人,读来应无歧义。可没想到深究起来,问题还真不少。首先是名词“床”,歧义颇多,我以为是胡床,即马扎,但有人认为还是卧床,亦有人认为是井栏,可见什么事情都不能想当然。井栏的误解源于辞书。有的辞典将井床解释为井栏,此为大谬。使用之中的井少见围栏,大多供参观的井才设围栏,防止人误入其中。一般正在使用的井镶有井口,过去我去乡下常见井口被绳磨出道道深沟,显得历史沧桑。井床还真与胡床有些关联,井床是井上支撑辘轳的支架,形状与胡床近似,都是X形的,这种支架可以承受很大的重量,又简单稳固,所以中国南北大地皆常见。古人为井床起的名就是源于胡床的启发,凡事都有原因。支架仅为床的一解,今之残存的词汇还有“车床”等。
这样说,井床与床前月光关系不大,缺少意境。所以我还是强调李白所说的床是胡床(马扎),与其他称之为“床”的床无关。
另外,读诗可借助其他诗加深理解,比如李白的《长干行》可以为自己的《静夜思》佐证:“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个床肯定与卧床、井床无涉,谁家门前也不会挖口井。白居易的《咏兴》:“池上有小舟,舟中有胡床,床前有新酒,独酌还独尝。”基本上就是一个从胡床到床的解释。杜甫的“几回沾夜露,乘月坐胡床。”显然说的也是室外,语境与李白异曲同工。
拜读了“马说”,我十分认同马先生关于“解诗要读识更要读史”的观点,以李白的其他作品为突破口也是可取的,再把老友杜甫拉来加以佐证,说服力就更强了。但是,此说还是不足以改变我的“床”解。我仍然坚持此“床”乃“井栏”。
马先生引经据典,举了李白的《长干行》,恰好这也是我在后来给学生讲这个问题时举过的例子:“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里理解为“井栏”,我认为并无不妥。一对小儿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于家门口嬉戏打闹,男孩绕着家门口的水井骑竹马,跑跑跳跳,女孩手把青梅,与男孩一同游戏,好不快乐。这里的“绕”也可为我们解诗所用。无论是围绕、缠绕,其被绕之物就是一个中心物体,以它为中心运动。孩子围着或圆或方的井栏跑跳,应是合理的。而马扎此时是否略嫌小?一圈一圈能绕得开吗?何况坐具一般置于室内,而故事发生的地点李白有交代,是在家门口。孩子骑着竹马,多半还是在院子里比较方便。至于马先生在未成年人保护方面的忧虑我想李白也是考虑到了的。“床”是什么?不就是井栏吗?既有“栏”,孩子跌入井中的概率应该不大吧。至于家门不设井,我不知长安如何,但记得我去过的农家门口似乎是有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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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床”的说法,论之者实繁。鄙人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信口雌黄,诚惶诚恐,却也悠哉乐哉。
马先生,堪为良师。继续向您学习!
为学生爱看《百家讲坛》而高兴,为电视台做了这样一件好事而欣慰,更为人家做了好事我却一直不领情而惭愧。这几天翻百家讲坛出来看,学习中……
(作者单位 中国人民解放军63870部队子弟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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