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勇士灵魂舞者试述孤独勇士

更新时间:2024-03-05 点赞:3785 浏览:1030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在世界文学史册上,有许多富有深刻的精神意蕴以及独特的艺术魅力的作品。这些作品都是作家们体会能够透彻生命的孤独后创作出来的。那么孤独是什么呢?我们可以这样说:孤独是一种感觉,孤独也是一种气质。陈子昂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泪下”是一种孤独。屈原的“举世皆浊,唯我独清。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也是一种孤独。
卡夫卡是划时代的伟大作家,在他的心理深层有着深厚的孤独意识沉淀。他对社会、对人的认识都有着超出一般人的敏感,他有明显的超前意识,这正是他孤独的根本原因。荣格说过:“唯有对现在最具有感知性的人才是现代人”,而“一位道道地地的被我们称为现代人是孤独的。……是一位和完全生活在传统里的群众疏远的人。”他们都是现代人,因此他们也是孤独的。
卡夫卡的孤独是由特殊的时代、特殊的民族身份、特殊的家庭以及敏感的天性造就的。作为一个天才,他过早地认识了世界的荒谬与无情,让他难逃梦魇;作为一个“弱”的儿子,他生活在父亲的强大压力下而无法自由呼吸。他只有不断地退缩,直到退到心灵深处。他用他唯一赖以生存的方式——写作,来控诉自己的困惑、孤独和恐惧。他通过文本来反映自己的生活,与作品中的人物进行灵魂的对话。因此他的作品中总是弥漫着孤独的气息。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世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西方正处于“上帝”正在“死亡”、人文观念发生剧变、时代激烈动荡的历史转型时期。在这样一个充满着喧哗与骚动的时代,清醒者看到的是社会的排斥,内心的孤独,群体的冷漠,个体的无助,环境的恶化,心灵的变形,信仰的荒芜,情绪的绝望,意念的癫狂和行为的荒诞。卡夫卡就生活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再加上特殊的社会环境及家庭,决定了他的精神世界的复杂性和人格的多重性。
对卡夫卡的一生产生至关重要影响的是他的父亲——赫尔曼·卡夫卡。从童年起卡夫卡就感到父亲是精神上的绝对的主宰。作为成功的商人,赫尔曼·卡夫卡以犹太人中产阶级的价值观来要求儿子,试图把儿子培养成坚强勇敢、自立自强的男子汉。由于卡夫卡敏感的天性使他在童年时就深刻地感受到了父亲权威的强大、不容置疑,同时也感受到了秩序的混乱、权威对规则的肆意破坏。由于个性特点的不同,价值观念的严重错位,父子冲突一直存在。卡夫卡与父亲关系上的不和谐音符律动在他整个生命篇章之中,以致于影响了他的学业和恋爱生活。他按照父亲的意愿放弃文学转学法学,从事保险公司小职员的工作。虽然“我的职员对我来说是不可忍受的,因为它与我唯一的要求和唯一的职业,即文学是相抵触的。”
西德的文艺评论家龚特尔·安德尔斯曾这样概括卡夫卡的孤独:“作为犹太人,他在基督徒当中不是自己人。作为不入帮会的犹太人,他在犹太人中不是自己人。作为说德语的人,他在捷克人当中不是自己人。作为波西米亚人,他不完全属于奥地利人。作为第二保险公司的职员,他不完全属于资产者。作为资产者的儿子,他又不完全属于劳动者。但,他也不是公务员,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作家。但就作家来说,他也不是,因为他把精力花在家庭方面。而在‘自己家庭里,我比陌生人还陌生’。”就是这样一种什么也是什么也不是的尴尬处境,才造就了卡夫卡的孤独。生命的无依托感使得他“失去了一切支撑点,一切理性的指示和信仰都崩溃了,所熟悉的亲近之物也移向缥缈的远方;留下的只是出于绝对的孤独之中的自我。”甚至表现出对对自我怀疑的情绪和对生命存在的否定。因此,卡夫卡的孤独很大方面是出于自我的情绪,是与人的心灵相联系的。他的孤独是灵魂上的孤独,是深刻的孤独。
卡夫卡是孤独寂寞的,卡夫卡笔下的世界也是孤独寂寞的。卡夫卡是用怪诞的方式来表达对世界的清醒认识,他是在品味、排遣孤独,他通过想象类似的形象来解除自己的痛苦。他通过写作来转移孤独,他希望通过写作来理解世界、诉说自己的困惑。因此他的作品里总是晃动着一个孤独的身影,总是颤动着一颗受折磨的灵魂,并且许多主人公的姓名都叫K,明显是从他的姓(Kafka)而来的。走进他的文本世界,就仿佛走进了一个寂寞孤独的、令人窒息的世界。孤独仿佛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与作品中的人物死死地缠在一起,又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地罩住了那个世界,让主人公们终生难以逃脱。卡夫卡以文学为唯一武器,“朝最后的尘世边界冲击”。当他以自己为个案,在艺术世界里坦诚无情地展览自我时,最触目惊心的就是他的孤独与变形。
卡夫卡与《变形记》里的格里高尔·萨姆沙的家庭关系很相似。在格里高尔的孤独感和陌生感中溶有作家自己的切身感受。卡夫卡生活的奥匈帝国“始终是德意志的一个最反动、最厌恶现代潮流的邦”。卡夫卡把这个世界看作是一种悖理的存在,从三源于:本科论文www.618jyw.com
次婚约之谜和毁稿之念中可以看出,卡夫卡存在的本身也是一种悖理现象,一如格里高尔的人变虫。格里高尔被彻底赶出了“人”的社会,更惨烈的是格里高尔始终保持着“虫形人心”,这是生命不能承受的。变形后的格里高尔还想着要返回到“人”的生活中去,想着自己作为长子对家庭的责任,父母年岁大了,心爱的妹妹应该进音乐学院等等,然而家里人已把他当成异物,由冷落而排斥到厌恶,他最后变成了一种负担,生命个体的存在已成悖谬,他只能在孤独和痛苦中默默地死去,而生活仍在继续。
卡夫卡和格里高尔都是孤独的精灵,他们与生存的境遇格格不入。最后,死亡才是他们真正的归宿。“要进入自我世界,必须忍受孤独。但是结局只能是悲剧性的死亡。因为自我不属于这个现实世界。格里高尔的死去是对异化世界的一种最彻底的反抗。”这也是卡夫卡对人类生存状态的思考。“他孤寂的灵魂感受到了时代的孤寂,并以孤寂的灵魂演绎着灵魂的孤寂。”
参考文献:
荣格.《现代灵魂的自我拯救》.北京工人出版社,1987
叶廷芳黎奇泽译.《卡夫卡书信日记选》.百花文艺出版社,2005年 第38页
[3]虞雅芳.无家可归的异乡人.福建工程学院学报,2004.9
[4][德]施太格缪勒.《当代哲学主流》.北京:商务出版社,1968 第183页
[5]《马恩全集》.第21卷 第448页
[6]张玲霞.《探骊寻珠》.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年5月 第84页
[7]张丽萍.孤独 卡夫卡生命之本色.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5年5月第23卷第3期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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